译文
有一个乡村老人,家中富裕,但是他家世代都不识字。有一年,乡村老人聘请楚地的读书人教育他的儿子。楚地读书人于是就开始教他儿子握笔描红,写了一划,教他说“一”;写了两划,教他说“二”;写了三划,教他说“三”。他的儿子就高兴地扔下笔,告诉他父亲说:“ 儿子学会写字了!可以不用先生教了,要付先生这么多的学费,可以把先生辞退了! ”他父亲很高兴就听从了儿子的话,准备了礼物辞退了楚地的读书人并打发他走。不久后,他的父亲准备找他的一个姓万的亲家朋友吃饭。让他的儿子早上起床写个请帖。写了很长时间也没写好。他父亲催促他。他儿子怨恨地说:“天下有那么多的姓氏,为什么要姓万?我从早上起床写
本文选自明代刘元卿所著《贤弈篇·应谐录》。文章通过讲述一个乡村富户聘请楚地读书人教儿子识字,儿子仅学会“一”“二”“三”就自认为已掌握写字技能,辞退先生,结果在写请帖时面对“万”字难以下笔的故事,讽刺那些只学到一点皮毛就自满自足、不再深入学习的人。
余始不欲与佛者游,尝读东坡所作《勤上人诗序》,见其称勤之贤曰:“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,必不负欧阳公。”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,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。
去年春,余客居城西,读书之暇,因往云岩诸峰间,求所谓可与游者,而得虚白上人焉。
虚白形癯而神清,居众中不妄言笑。余始识于剑池之上,固心已贤之矣。入其室,无一物,弊箦折铛,尘埃萧然。寒不暖,衣一衲,饥不饱,粥一盂,而逍遥徜徉,若有余乐者。间出所为诗,则又纡徐怡愉,无急迫穷苦之态,正与其人类。
方春二三月时,云岩之游者盛,巨官要人,车马相属。主者撞钟集众,送迎唯谨,虚白方闭户寂坐如不闻;及余至,则曳败履起从,指幽导胜于长林绝壁之下,日入而后已。余益贤虚白,为之太息而有感焉。近世之士大夫,趋于途者骈然,议于庐者欢然,莫不恶约而愿盈,迭夸而交诋,使虚白袭冠带以齿其列,有肯为之者乎?或以虚白佛者也,佛之道贵静而无私,其能是亦宜耳!余曰:今之佛者无呶呶焉肆荒唐之言者乎?无逐逐焉从造请之役者乎?无高屋广厦以居美女丰食以养者乎?然则虚白之贤不惟过吾徒,又能过其徒矣。余是以乐与之游而不知厌也。
今年秋,虚白将东游,来请一言以为赠。余以虚白非有求于世者,岂欲余张之哉?故书所感者如此,一以风乎人,一以省于己,使无或有愧于虚白者而已。